印月未曾开言,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。忠贤道:“你莫恼,等我代你。”印月道:“你说的好大语!是他说的,天下只有他大,他是个国母娘娘,要我们早上死,谁敢留到晚?连皇爷也不在他心上。我们纵大,杀了无非是个!今日处了我,明月就要轮到你了,你还说代我!”忠贤道:“皇上也该
果然,沐浴斋心。等到晚点灯时,禅堂钟鼓齐鸣,众僧课诵毕,小侍者放了施食,各各归寝。鸿儒悄悄与玉支说过,才来引周氏母女到方丈里来。走到静室内,问侍者道:“老爷在何处?”侍者道:“未回。”鸿儒轻轻揭开帘子,见几上香烛齐排,玉支垂头。鸿儒叫周氏母女跪在几前,他便抽身
旨,我们不许他拿杨老爷去!”一片声阻住去。那官校正自张威作势的发狠,见了如此光景,都一齐手慌脚乱的放起刁来道:“这是地方官叫他们如此的,若有差迟,我们回去对魏爷说。”把那府、县官惊得忙来弹压,那里禁得住?杨公见了这样光景,只得哀告众:“承众位乡亲的美意,原是为我杨涟的,若我今日不去,是违旨了,违了旨,一家都有罪,列位岂不是为我反成害我么?”带着不已。众人还围绕不放。杨:“列位之意,是要保全杨涟的性命,今若不听我言,我便撞死此地,领诸位乡亲的厚爱。”说罢挺身向石上便触。那些校尉连忙抱住。府、县等道:“杨爷原无大罪,到京必有人保奏,料亦无碍,你们到不要,若迟了钦限,反替杨爷添罪。”众人才略让开来。那些校尉抢着飞跑,簇拥而去。